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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灯光下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如同鬼魅,扭动的身体释放出白天压抑已久深藏的欲望。DISCO激烈的节奏,酒精气息的充斥,这是我的DISCO酒吧,名字叫做“洲漠”。洲是他的名字,漠是我的名字。而“洲漠”是“周末”的谐音。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这里堆满了单身,寂寞,空虚的男人和女人。歇斯底里和疯狂的情绪占据着每一个角落。
        “洲漠”开业三年,生意一直不错。每个夜晚开始营业的时候,我坐在吧台后面,点一支“黑摩”,看着我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陆续进来。猜测着今天会有什么故事发生。是的,酒吧的确是个暧昧的地方。我深有体会。这里的男人和女人有着猫一样的眼神,或者是狼吧。总之他们眼睛里的东西是很兽性的,让人看不懂,一不小心就会被灼伤。
        “洲漠”有很棒的DJ和调酒师。三年来从未换过。我和他们如同亲人。我学会了打碟和调酒。DJ叫Polo。我喜欢叫他球球。他有一个爱好旅游的girlfriend。所以每年都会请两周的假,而这两周是我最疲惫的时候,。因为我不喜欢临时请一个不熟悉的DJ,就都是亲自替班。常常要到打烊才休息。我佩服这些红男绿女,居然可以整夜狂舞。调酒师SAM没有请过假,但是朋友来玩或者心情极好,我还是会亲自调酒。SAM说我调的酒很棒,可里面有很多怪异的气息。偶尔我也会上台唱几首王菲的歌。我就这么过每一天。洲要上班,每天晚上9:00-10:30会在,只有周末才会整夜呆在这里。
(二)
        球球和女朋友潇洒去了,我又成了替班。我边打碟边看着蹦到台上的女孩跳舞。她的姿势很美,有一种媚惑的味道。歌手唱歌的间隙,我走到女孩面前,问她是否愿意做“洲漠”的领舞。“洲漠”从没请过领舞,一向都是自愿上台,也能挑起些气氛。我相信我的感觉,没请领舞是因为我没有遇到我认为合适的人。看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应该请她,也知道她会答应。不过,这是一只野性的猫。她说:叫我小妖吧。
        小妖来了以后,“洲漠”的生意又好了不少。很多青年的,中年的男人来看小妖。一个看起来和小妖差不多大的男孩,不,应该说男人。总是在离小妖最近的地方跳舞。像一个保镖。小妖在,他一定在。我问小妖:男朋友?“是,Rick。”
        昏暗的光线,激烈的DISCO舞曲,酒精的刺激。“洲漠”并不会一直安宁,偶尔也会滋生出挑事之人。小妖叫我漠姐,但我并不觉得她比我小。我没问她年龄。我猜她叫我姐,也许只因为我是老板。小妖在台上领舞,下面一阵又一阵疯狂的声嘶力竭的喊叫。我坐在吧台旁抽烟。几日来烦躁的很。可能是洲太忙,没时间陪我的原因。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的思维总是特别活跃,猜测着他的种种。小妖下台坐在我旁边。“不开心?”“没”“我陪你喝一杯?”“好!我去拿两杯烈一点的。”
        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摇晃着走过来,色眯眯的小眼,满脸淫荡。“小姐?也陪我喝两杯如何?”小妖斜了他一眼,没作声。“怎么?不给面子?”小妖又抬头看了看他,用一种挑衅的眼神。“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给钱不就能上吗?装什么?开个价,我有的是钱……”Rick要上去揍他,我拦下了。我把烟用手指掐灭,端起一杯酒从男人的头顶浇下去。“你他妈想死?”我贴向他的耳朵,用暧昧的语气问他“你要吃敬酒还是罚酒啊?”男人显然被我激怒了,挥手想要打我的样子,然后他被保安赶出去了。我在这个城市是谁也不怕的。因为洲的父亲是省里的领导,我和洲虽然没有结婚,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爸未来的儿媳,大小官员都会买我的帐。但我想,他们在背后一定会嘀咕我的职业,开酒吧而不是做白领。其实我只是喜欢黑夜,并且我年轻。我不会一辈子看着“洲漠”,该结束的时候我会的,但目前,酒吧老板是我的职业。
        尽管我有很好的人脉,像今天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我从未亲自出面,滋事之人一向是被保安撵走,根本用不着我。可我今天就是想找个人发泄。DISCO的节奏又响起来,我和小妖又坐在吧台边。“浪费了一杯酒。”“无所谓,我再拿!”我嘲笑自己。客人们齐呼着小妖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小妖回到台上。我又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走到人群中跳舞。
(三)
        每周三,这个男人都会来“洲漠”,穿着黑色T恤,黑色仔裤。我是慢慢发现的。因为他总是坐在角落的位置。我对总是固定的东西持一种观望的态度,这是一种习惯。在他来这里的不知道第几个星期三,我调了一杯“炙艳”,一杯“汐水”。“炙艳”是一种极烈的酒,而且极美,颜色由上至下,由鲜红渐渐变做黑色。“汐水”是淡绿色的透明液体,是果酒。我掐着一支烟,端着两杯酒走过去。男人并不诧异。我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着杯子“这是炙艳,烈酒,这是绿水,果酒。要哪一个?”“女人抽烟不好。”他掐灭我手中的烟,拿起“炙艳”一饮而进。又小口品着“汐水”。“贪心的男人。”我走回吧台,看着小妖在台上尽情狂舞。这两天她和Rick不知怎么,总是吵架。
(四)
        男人还是在每周三来,我后来发现他总是在11:00来,很准时。我还是每周送两杯酒给他。我知道了他叫卓森。我们时常聊几句。他是个感性的男人,或者更直接的说:他可以诱惑女人。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成为了寂寞空虚的女人,玩起这样的游戏。
        洲又出差了,我不想他走。他说他得挣钱,不想全用老爷子的。他说要养的起我,让我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开好的。反正还是走了。
又一个周三,我边喝酒边等着卓森。我们成为朋友,很简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很简单,但在心理上就很复杂。我对卓森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素。他有很多女人,但我知道他喜欢我。尽管相识的时间并不久。
        我对他说我和洲,对他说我的寂寞。他听到洲,表情很僵。听到我寂寞,眼睛里有疼惜。我究竟在做什么,我也说不清。他说家里有很多碟片,有很多打口带。我说有机会去掠夺些。
        那天卓森说:你总是请我,明天我请你吧。我们去吃比萨,然后让你去我家掠夺。我说:“好。”明天的一切都是未知,感觉很刺激。像只偷腥的猫。
        Rick好几天不出现了,我问小妖:分手了?“是,没有原因”“我不会问,你该知道。”“恩,我跳舞去了。”这几周每次我和卓森在一起,小妖在台上总是朝我丢媚眼。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几年来一直都是下午才起床。逛街,吃饭,然后去酒吧。一时早起还有点不习惯。我拿出一套水蓝色的吊带及膝裙,一双细带高根的凉鞋。白天做回淑女,晚上还是那个妖娆的漠漠。
        卓森来接我,我们去吃比萨。他说:你今天真漂亮。夜晚的是另一个漠漠,两个都是真实的你。我喜欢听卓森说话。很耐听,不点透,让人有很多的想法,很多种答案。“必胜客”人很多。其实我早习惯了不吃中饭,我只要了水果沙拉。小口吃着看卓森。
        吃完饭,我说我想走走。卓森陪我在街上散步嬉闹。一条街又一条街。一直到卓森家。我很久没有走过这么多路。洲白天没时间,我晚上没时间,我们也很久没走过这么多路。我忽然觉得疲惫。
         卓森的家很大,但很简单。家具很少。客厅有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有CD,影碟,打口带。我站在架子前浏览他的收藏。卓森忽然从后面抱住我,亲吻我的脖子,两只手也慢慢往上移。我突然明白了我在做什么。我是不会背叛洲的,我的身体不会背叛他,我的思维也不会。我只是依赖卓森来填补空虚。洲是不可替代的。我挣扎着推开卓森,与他被欲望充盈的眼睛对视着。我说:我该走了,洲晚上回来。
(五)
         我依然在“洲漠”。依然在每个夜晚开始营业的时候,坐在吧台后面,点一支“黑摩”,看着我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陆续进来。猜测着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卓森不再来“洲漠”。小妖时常请假。最近原本固定的一切都乱了。可我却不再烦躁了。因为我和洲决定春天的时候结婚。
        有一天,卓森又出现在“洲漠”。我笑笑。转过身去调酒。再转过来,卓森不见了。小妖走过来说难受,去卫生间。我站了一会儿,把酒倒掉了。我还是去看看小妖怎么了吧。
        隔着卫生间的木门,我听见女人满足的呻吟,还有男人喘粗气的声音……
        一切都该结束了。这是“洲漠”发生的又一个暧昧的故事。似其它的,只在这里开始,或这只在这里结束,或者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小妖的媚眼原来不是给我的。我真笨,女人怎么会把媚眼抛给女人呢!
佛语云:“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支持原创,精华鼓励,文字很另类。
简单就好!
高中的时候写的
佛语云:“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好~~~!!!!!
今天你醒来,枕边躺着一只蚊子,旁边有一封遗嘱:我奋斗了一晚,你的脸皮厚的让我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酒,精神迷惘

看不清世界,摸不到方向



(这是谁把几年前的帖子都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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