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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6-11-3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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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等待是什么?不是等待戈多,不是等待暗恋的那个人转头看自己一眼,不是等待曾经的爱人回心转意,而是——在牙痛的时候等待午休的牙医上班。
牙医这种生物,无需很帅,再帅也得在人家面前龇牙咧嘴,更添一份悲凉。
坐在牙防所没开灯的挂号处,含着餐巾纸咬牙切齿,足足一个小时。
灯亮了,各位午睡的医生抱着被子神奇地从各个角落出来,世界好像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中年女大夫瞄了张大嘴巴的我一眼——牙齿都蛀空了,你平时乱吃什么?拔了。
嗯嗯嗯,拔了拔了,为了发展我的粮食耗费事业,拔了拔了。
一针麻药,医生用尖针死命捅捅我那可怜的牙:“很痛很痛很痛。”
“烦死了,怎么可能还痛,再给你加一针麻药。”
另一针本身就很痛的麻药,继续用尖针捅牙——“还是很痛很痛很痛啊!”
“你旁边坐着,等麻药发作。”
嘴巴麻了,舌头大了。
“还很痛?痛是正常的。”
大钳子,嗯?拔不出来?
用榔头砸!
用钩子勾!
再用榔头砸!
再用钳子拉!
往下缩,往下缩,紧紧攥着拳头——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你这么紧张我怎么拔,不许动!”
好吧,关公剔骨,谈笑风生,wo拔牙,也,也,也……
对不起,我英雄不了,我痛啊……
心脏随着牙医的每个动作荡起来,丢下去,一身冷汗出来,刹那觉得无助之极,再多至亲好友都不能帮我忍过此痛。
上一次这样绝望,是十年前物理考试做不出题目来。
终于拔完了,看着血肉模糊的那团东西,没敢深究。
“咬半个小时棉花,不要吐出来。两个小时不要吃东西。”
拔牙的涨痛,一直延续到脖子根。
“哦对了,你还有两个蛀空的牙,下次来拔!”
呜咽一声,差点昏死过去,并且口吐真血加强效果。
出租车回家,睡着了。
醒来发现衣服上有血,吓死了,再一看,是睡着的口水。
嘴边也挂着血丝。
回到家饿得很,据说揉揉胃部可以减轻饥饿感。
我只有幻想吃大闸蟹才能减轻饥饿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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