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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6-11-21 12:12
| 只看该作者
再到楼下,看到孙木捧着二十多玫瑰:小小,生日快乐!我一脸惊喜:你知道啊?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孙木只是笑,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大的袋子。先掏出一个漂亮的日记本:小小,这是大一你生日时我想送你的礼物,是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为你写的文字。一直没有送出去,一直写到昨天,反正面都已经用完了。又拿出一幅手套一套帽子围巾:小小,你冬天多冷的天都不戴帽子不围围巾,骑车都不戴手套,我看得都心疼了。大二你生日,我买了这些东西想告诉你,我想让你以后的每个冬天都变得温暖。可是,我没敢。木木又拿出一个抱枕:大三时,我看到你发的帖子,说你晚上睡觉时喜欢枕着毛巾被抱着枕头,我就给你买了这个抱枕,我不在你身边,希望它能让你觉得踏实……
我抱着满满一抱礼物,又哭又笑:木木你好讨厌!你觉得我今天掉的眼泪还太少是不是?你非得感动得我当场晕倒才罢休吗?孙木抱着我的肩:傻孩子,哭什么呢!我对你好都是应该的啊!对你多好都不过分啊!我抱着这些东西,觉得抱着全天下所有的幸福。如果,我的生命在这一刻结束,我都不觉得遗憾了。只是我知道,我不能结束,我不能让孙木伤心我不能让孙木为我担心。
又回到宿舍放下礼物,故意忽略舍友的呐喊,讨好地问:姐姐们,你们自己吃蛋糕。我拿一份,出去了?姐姐们大喊:不至于吧?重色轻友也太明显了吧?我拥抱每一个舍友:十二点以后你们再骂我好不好?你们慢慢吃,我走了。不管他们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拿着蛋糕冲下楼去。
七点半,我和孙木已经背靠背坐在操场上。一天了,真的觉得有些累,真的担心我的身体会受不了。可是,我还是想和孙木在一起多呆一会儿,早多呆一会儿。夜色很好,有很多星星。我们都仰头看天,不说话。许久,孙木开口:小小,要不,毕业后我们都争取留在这里吧?我不让他说下去:木木,我们说好的,今天不谈以后。孙木有些急:我是认真的!我们转身,凝视彼此:木木,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给不了彼此未来,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一天好不好?孙木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叹口气,又把我抱入怀中。
“木木,唱歌给我听吧!”“想听什么?”“随你”。木木遗憾,没有带吉他出来,我不说话,孙木已经开始哼唱: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孙木知道我喜欢的歌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呵!唱完灰姑娘,孙木又开始唱疼你的责任。然后是陪你一起老。当唱到“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的时候,我伸手捂住了孙木的嘴:木木换一首吧!太伤感了。孙木使劲抱我一下表示歉疚,又开始了老狼的模范情书……一首又一首,我有些心疼了:木木,累了吗?“给你唱歌怎么会累呢?还想听什么?”我说:要不,最后唱首伤感一些的吧!我想听那首《广岛之恋》,纪念我们“二十四小时的爱情”吧!“你早就该拒绝我……”在孙木的歌声里,在孙木的怀抱里,我终于又一次放肆的泪如雨下。
九点,我说:木木,你还没陪我逛街呢!这么晚了,只好逛超市代替了!木木问:我没事,你累不累?我撒娇:累啊!可是,我还是要逛!木木伏下身:上来吧!背你到超市!趴在孙木背上,我一下子平静。我已经相信了,这一天,于我,已是永恒。
转到卖首饰的地方,我看中了一个两元钱的戒指:木木,买这个送我!木木有点尴尬,从口袋掏出一个更精致漂亮的:可是,我其实已经买好了.要不,你买这个送我吧!我拽着孙木就跑:那可不行!孙木抗议:为什么?我碰一下他的头:就是不可以啊!因为我说不可以呢!孙木宠溺的戳一下我的头:你是常有理呢!我拿过孙木手中的戒指戴在手上:今天先戴在手上,明天找根线挂在脖子上吧!孙木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又陪我漫无目的的瞎转.他怎会明白,他所有的礼物都可以陪我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有它们陪伴会让我觉得不遗憾不孤单.而我,不想给他留下任何会想起我的东西,我不想给他”触景伤情”的机会.
九点四十五:木木,现在去机房我们还可以上一小时网呢!孙木无原则的迁就我.从超市背我到教学楼,孙木取出自行车带我到机房.我没有开QQ,直接进了论坛:木木,木木,有人发帖祝我生日快乐呢!孙木有些郁闷的回答:我看到了,我还看到有人喊你宝贝呢!我哭笑不得:那时一个姐姐啊!“姐姐也不行,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我笑了,原来,连他的“霸道”我都如此迷恋。
十一点,机房要关门了:木木,我还不想回宿舍,你带我在校园里转几圈好不好?木木抱我一下:好,宝贝!今天一切都听你的。十一点多的校园,依然喧闹,到处是回宿舍的人们。可坐在自行车后坐上,靠在孙木背上,我觉得世界如此安静,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十一点半,宿舍楼要关门了。楼下随处可见吻别的情侣,“小小,我可以吻你一下吗?”响起很久以前我还告诉朋友,我只会把我的“初手”给男朋友,拥抱和亲吻都是订婚以后的事情。可现在我才知道,我的未来,并没有我原来以为的那么长,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等待。我闭上眼睛,感觉到孙木靠近我,然后在我额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在我耳边说:宝贝,五安鲁。我睁眼:什么语啊?孙木微笑:是我们那边的方言,翻译成英语是I LOVE YOU!翻译成汉语就是,我爱你。我紧紧的拥抱孙木,想把他嵌进自己的生命。只是心里在微微叹息:为什么,他亲吻的,是我的额头。
十一点四十,在舍管不耐烦的催促中,我转身回宿舍。转身之前,我说:木木,再见留在过一会儿说吧?孙木点头:好,我在这儿看你回去,你别回头。我当然不能回头呵,一天里,我在孙木面前已经哭了太多次,怎能再回头,让他看见我满脸的眼泪。
进宿舍以前我已把眼泪擦干。舍友们都没休息:还等你回来一起吃蛋糕呢!她们每人切下一块凑成我的一份:晓,生日快乐!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我们大家都不说你什么了,你快乐就好。
十一点四十八分,刚把蛋糕塞嘴里。电话铃想:小小,我回宿舍了,刚分开我就想你了。我幸福的笑:我也是。舍友们在一边连敲杯子带拍桌子:受不了了!!我在心里暗想,一会儿你们会更受不了的。
五十五分:木木,还有五分钟,我们开始讨论分手的事情吧!宿舍里立刻安静下来。孙木也在沉默。我接着说:木木,本来我说让你决定我们分手后是做朋友还是陌生人的可现在我想先说说我的想法好吗?孙木低声回答:好。“木木,有这一天我觉得特知足,真的,我很快乐。可是,有这么一天后,我真的做不到再若无其事的平平静静的和你做朋友了,以后,我们还是作陌生人吧”。孙木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真的这么坚持?我竟然没有哭,很平静的回答:是!孙木低语: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幸福。记得,我爱你,曾经爱你,永远爱你。我想到了安妮宝贝的《七年》:也许是有爱情的,但是没有未来。我把这句话告诉了孙木,我说:木木,我也爱你。可是,有些事情,连爱也无能为力。我在心底加上一句:比如,死亡。木木叹气:我懂。
十一点五十九分:木木,谢谢你给我这一天的爱情,这是我最快乐的一个生日。现在让我们说再见吧?木木没再多说:小小,我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这将是我生命中永不会忘的一天。宝贝,我爱你,再见。我沉默,零点,我轻轻挂掉电话。
一家人都傻了:你和孙木?我微笑:分了。一如早晨我平静的说,我们好了。大家都还想说话。我先开口:拜托大家,什么都不要问我了好不好?再问我就哭!
我平静的洗刷,平静的上床,平静的钻进被窝,不说一句话。没有人知道,我的眼泪,流了一夜。
三天后,我告诉同学已联系好工作单位已办好提前离校手续就要离开。我拥抱每一个同学告诉他们我会想你,包括林木。或者说,只是为了可以拥抱林木。他们不知道,我班的不是提前离校手续,而是退学手续。知道我病情答应为我保密的老师一再劝告,允许我只参加论文答辩。可是现在,毕业证学位证于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回家的第二天我就住进了医院。我的手机送了人换了号,为了给我治病我们家从博尔塔拉搬到了乌鲁木齐,家里的电话也已停机。我和我所有的同学断了联系,我的病情时好时坏。可是,我的心情早已平静。除了对父亲母亲心存太多愧疚,我想,我对我二十年的生命已经知足......
那一天后,我爱上了《广岛之恋》,“24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这个,孙木知道。
那一天后,我爱上了《别哭,我最爱的人》,“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么,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这个,我希望孙木永不会知道。
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坚持多久,可我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可以微笑着和这个世界告别了,因为,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曾经爱过……
PS.本文纯属虚构,不希望有人说雷同,也不希望真的有巧合。
[ 本帖最后由 游丝软系lcy 于 2007-4-18 15:2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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